十二岁举童子科,谙九经,能诗赋,且长于书画。遂笃志玄学,别家遍访名师,苦志修炼,参游各地,於惠州得遇泥丸真人,扔归罗浮,授以金丹火候之法,后居广东省海丰县莲花山得道,称为琼绾紫清真人。
后出家为道士,师事陈楠九年,陈楠逝后,游历天下,后隐居著述,致力于传播丹道。
白玉蟾为南宗第五代传人,即“南五祖”之五。“南宗”自他之后,始正式创建了内丹派南宗道教社团。飞升后封号为“紫清明道真人”,世称“紫清先生”。
公元1206年春,十二岁的白玉蟾赴广州贡院参加童子科,考官韩世忠出题“织机”,白玉蟾现场作诗:“山河大地作织机,百花如锦柳如丝。虚空白处做一匹,日月双梭天外飞。”
白玉蟾师事陈楠,相从流浪各地,尽得其道法。嘉定五年在罗浮山得陈楠临终付嘱。白玉蟾游历于罗浮、武夷、龙虎诸山。时而蓬头赤足,时而青巾野服,“或狂走,或兀坐,或镇日酣睡,或长夜独立,或哭或笑,状如疯颠”。
白玉蟾于嘉定中(公元1134-1229),曾诏征赴阕,对御称旨,命建太乙宫。嘉定十年收彭耜、留元长为弟子。十一年宁宗降御香,玉蟾“为国升座”,主国醮于洪州玉隆宫,后又于九宫山瑞庆宫主国醮。十五年赴临安,伏阙上书,言天下事,“沮不得上达,因醉执逮京尹,一宿乃释”,然臣僚上言其以左道惑众。一日不知所在。
白玉蟾“身通三教,学贯九流”。融摄佛家与理学思想,纳《易》学以阐丹法,自称“圣即仙之道,心即佛之道”。其内丹学说的基本理论为宇宙生成论和精、气、神的修为。掺揉易学禅学的“知止”说,认为“人身只有三般物,精、神与气常保全。其精不是交感精,乃是玉皇口中涎。其气即非呼吸气,乃知却是太素烟。其神即非思虑神,可与元始相比肩。……岂知此精此神气,根于父母未生前。三者未尝相返离,结成一块大无边。”
白玉蟾师承陈楠的内丹及雷法,又兼通大洞法箓,斋醮科仪,尤以神霄雷法著称。在雷法及符咒应用上,认为灵验与否,主要以行法者的内炼功夫高下而定。他主张以内炼为基础,雷法与内丹术相结合。而内炼功夫,全赖心之作用。他称“法是心之臣,心是法之主,无疑则心正,心正则法灵,守一则心专,心专则法验,非法之灵验,盖汝心所以。”且认为符咒召役的神灵实际上是行法者的精气所化。
白玉蟾对内丹的理解是“身有一宝,隐在丹田,轻如密雾,淡似飞烟”(见《道藏辑要》之《冬至小参文》),他主张性命双修,先性后命,融道教修命之术与佛教养神之方于丹道一炉之中。
白玉蟾的内丹学说理论,奉南宗传统,主张独身清修,他身体力行、终身无娶。其内丹学说之风格与张伯端、石泰有所不同。张伯端以顿悟圆通释内丹还虚,白玉蟾则谓“至道在心,即心是道”,纯以禅理入道。又寓内丹于雷法之中,使南宗修持具有“内炼成丹,外用成法”的特点。对五代以后道教的修炼方术有较大影响。
白玉蟾还是金丹派南宗正式创立者,他先后了收留元长、彭耜、陈守默、詹继瑞等为徒。打破张伯端至陈楠以来南宗单传的历史。复归武夷止止庵即传道授法。同时取汉天师“二十四治”法,按“师家曰治,民家曰靖”的传统,立“靖”为建宗传法之所。这也标志着南宗至此形成道教社团。
白玉蟾著有《玉隆集》、《上清集》、《武夷集》(后由弟子彭耜编为《海琼玉蟾先生文集》)、谢显道编《海琼白真人语录》、《道德宝章》、《海琼词》、彭耜编《海琼问道集》。《四言诗帖》是白玉蟾的草书,墨迹,纸本,纵二四·五厘米,横五二·五厘米,全诗凡十一行,共五十字,款署“玉蟾”。
草涨一湖绿,天四山青。这千年里,几多兴废不容声。无分貂金佩玉,不梦歌钟食鼎,何处有车旌。便念旌阳剑,枉自染蛟腥。生诸葛,少马援,尚云萍。醉乡日月,飘然身世付刘伶。知道东门黄犬,不似西山白鹭,风月了平生。起来忽清啸,惊落夜潭星。
土釜温温火,橐龠动春雷。三田升降,一条径路属灵台。自有真龙真虎,和合天然铅汞,赤子结真胎。水里捉明月,心地觉花开。一转功,三十日,九旬来。抽添气候,炼成白血换骷骸。四象五形聚会,只在一方凝结,方寸绝纤埃。人在泥丸上,归路入蓬莱。
弱水去蓬莱,四万八千里。远漠漠,俯仰天水青无际。鸟飞不到船去难,渺无依。翦锦字。云信待凭鸾翼。青芝素瀑,草舍儿、隐隐烟霞里。向闲处,批风切月烹天地,三岛十洲,去有日,几何时。胎仙就,直待鹤书来至。
树色冥_,山烟暮、鸟归日落。凭阑处、眼空宇宙,心游碧落。古往今来天地里,人间那有扬州鹤。幸而今、天付与青山,甘寥寞。好花木,多岩壑。得萧散,耐淡泊。把他人比并,我还不错。一曲瑶琴知此意,从前心事都忘却。况新秋、不饮更何时,何时乐。
客里家山,记踏来时,水曲山崖。被滩声喧枕,鸡声破晓,匆匆惊觉,依旧天涯。抖擞征衣,寒欺晓袂,回首银河西未斜。尘埃债,叹有如此发,空为伊华。古来客况堪嗟。尽贫也输他□在家。料驿舍旁边,月痕白处,暗香微度,应是梅花。拣折一枝,路逢南雁,和两字平安寄与他。教知道
有一修行法,不用问师传。教君只是,饥来吃饭困来眠。何必移精运气,也莫行功打坐,但去净心田。终日无思虑,便是活神仙。不憨痴,不狡诈,不风颠。随缘饮啄,算来命也付之天。万事不由计较,造物主张得好,凡百任天然。世味只如此,拼做几千年。
三径就荒,松菊犹存,归去来兮。叹折腰为米,弃家因酒,往之不谏,来者堪追。形役奚悲,途迷未远,今是还知悟昨非。舟轻扬,问征夫前路,晨色熹微。欢迎童稚嘻嘻。羡出岫云闲鸟倦飞。有南窗寄傲,东皋舒啸,西畴春事,植杖耘耔。矫首遐观,壶觞自酌,寻壑临流聊赋诗。琴书外,
一个江湖客,万里水云身。鸟啼春去,烟光树色正黄昏。洞口寒泉漱石,岭外孤猿啸月,四顾寂无人。梦魂归碧落,泪眼看红尘。烟__,风惨惨,暗消魂。南中诸友,而今何处问浮萍。青鸟不来松老,黄鹤何之石烂,叹世一伤神。回首南柯梦,静对北山云。
雪牖风轩度岁。时听芭蕉,雨声凄恻。情多易感,渐不觉鬓成丝。忽又成千古,诮如梦里。西山南浦尽秋意。一望芦花飞。有一点沙鸥,点破松梢翠。凄然念起。觉两腋凉飙细。诗兴浑飞在渔乡橘里。